第004章 严峻的任务[第1页/共1页]
不料杨炎的信竟如泥牛入海,都寄去庐州近一个月了,还是杳无覆信。杨炎急得跳起脚来直骂娘,杨致倒是乐得恰好。
杨致皱眉问道:“哦?你说说看,到底如何回事?”
杨致不但使杨家之前为人所不齿的公家形象大有改良,他的为人与经商之道也给杨炎带来了很大震惊:我之前的干的那些事,莫非就真的那么招人恨?
农历武成二十四年七月,大夏承诺每年向突厥进贡多少,和议遂成,突厥自朔方退兵。同年玄月,南唐太子大婚,夏帝遣使前去金陵致贺,欲与南唐盟约修好。自夏帝次子宁王李当率军攻占随州后,南楚已全面处于守势。
杨炎叹道:“儿啊,我们杨家子嗣薄弱,爹只要你一根独苗。所谓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过了年你就十八了,也该结婚了。爹如果能早点抱上孙子,也算了了一桩心愿。我年青时候到庐州闯荡,与东城老沈家给你订了门婚事。沈家虽是败落的官宦人家,却也是家道殷实的书香家世。”
杨致不由有些恼火了:两个外埠人竟敢找上门来这么折腾,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!他们到底是甚么来头?沉下脸道:“走!看看去!”
“少爷,这两小我摆明是来找碴的。是两个看起来年纪和您差未几的年青人,从口音来看,不像是本地人。二人在三楼要了个雅间,还没进门就嫌这里不洁净那儿不洁净,茶不是嫌冷了就是嫌热了。上菜今后,明显是上好的大曲,却恰好说是兑了水,菜不是淡了就是咸了。茶水酒菜都给换过几遍了,还是一样。此中一个年青人指名要老板去赔罪报歉,不然……他们就脱手砸店。”
杨致赶到四海楼三楼雅间的时候,只见一人正在气咻咻的踱来踱去,一人似笑非笑的悠然喝茶。杨致微一拱手道:“鄙人就是四海楼的少店主杨致,见过二位公子。”
肥大的年青人毫不睬会火伴给她使的眼色,轻视的道:“谁奇怪让你宴客了?我们凭甚么要给你面子?”
在杨致看来,对一个十七岁的青年来讲,结婚还是一件很悠远的事,他压根儿就没想到那上面去。苦着脸道:“爹,您想想,谁情愿把女儿嫁给一个傻子呀?两家已多年没有来往,人家女人说不定早就嫁人了。何况我现在结婚也太早了点,还是过几年再说吧!”
杨致深思,老爹这么多年来没少干那些个缺德破事,二人十有*是冲着老爷子来的。笑道:“那二位本日到此,是特地来寻我四海楼的倒霉了。不知家父或是鄙人有何获咎之处,还望二位明言。”
“你慌甚么?顶多白给他们吃喝一顿,从速打发走就是了,免得影响我们晚间的买卖。”
与此同时,杨炎又开端为另一件事牵肠挂肚了。这天早晨与杨致筹议道:“致儿,这几个月你把四海楼运营得很好,既挣了钱又给咱老杨家挣了面子,我感到很欣喜。但爹内心一向挂念着一桩比买卖更首要的事,想让你抽几天时候出来到庐州去一趟。”
此人皮肤白净没有喉结,胸部较着比平常男人饱满,臀部广大,耳垂还穿有耳洞。杨致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,不动声色的道:“如假包换。小店酒食粗鄙,难入二位法眼。我虽与二位素不了解,却也好生忸捏。二位既是远道而来,还请赏光给我几分薄面,这一顿就由我做东聊表歉意,如何?”
杨致这才认识到:本身还担当着为杨家传宗接代的严峻担务呢!现在只能拖一天年一天了。即便庐州阿谁老婆家里情愿,也是千万不能要。连对方是圆是扁都不晓得,就要稀里胡涂的娶返来过一辈子,那叫害人害己啊!
杨炎点头道:“说的也是。信阳到庐州一个来回最快也要五六天,路上还得破钞很多川资。这事不能再拖了,今晚我就叫师爷写信!”
“不可!这事你得听爹的!你现在不但病好了,人也出息了,谁还敢说你是傻子?实在我并不奇怪这门婚事,可如果是人家悔婚的话,那就不是我们杨家理亏了。若对方情愿是最好,如果不肯也不勉强,爹好早日托报酬你说媒另觅良缘。”
本来不咸不淡的四海楼俄然间买卖火爆,不免有人眼红。平时也常有地痞恶棍上门挑衅惹事,不过是敲点竹杠混几顿吃喝。杨致为长远计,不肯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过量胶葛,只要不是过分度,地痞恶棍们的要求凡是能获得满足。所谓伸手不打笑容人,一来二去,倒落了个豪放仗义的好口碑。
四海楼在杨致的打理下,买卖一天比一天红火,几近每个月都能上一个新的台阶。在外人眼里,这位杨家大少爷脾气与老爷子截然相反,老是一脸让人感受亲热的慵懒笑意,为人风雅待人谦恭,没有半点大族少爷的架子。
“去庐州干甚么?”
大夏周边暂无战事,百姓们都由衷盼望能过上两年平静日子。杨致却没有那么悲观,这段时候几近每天都在街头贩子流连,他是在停止一项很首要的物价调查。
喝茶的人顿时起了身,另一人也愣住了脚步。二人互望一眼,一齐盯着杨致看了半晌,身材略为肥大的年青人很不规矩的举头问道:“你就是杨致?”
这天下午,杨致正在家中阐发清算调查质料,四海楼的一个小二慌镇静张的跑来禀道:“少爷,不好了!有人来店里肇事,掌柜的请您从速去一趟。”
“掌柜的本来不想轰动您,也是照您刚才说的那么做的。但是……不可啊,少爷。”
“……那也不消大老远的去庐州啊!您捎封信问问不就行了?”
杨致这番话给足了二人面子,如果他们再不见机就着台阶下的话,那要打要杀也只好作陪了。
“暮年间两家还经常走动,自你十岁那年得病今后,就极少来往了。前些年你病着,加上年纪还小,我便没向沈家提起。我估摸着沈家只怕有忏悔之意,便想让你假作行商路过庐州,上门去探探口风。”